他并没有以你所期望的方式爱你
2023-11-15
更新时间:2023-11-15 17:05:02 作者:有品生活网
爱一个人是一种深深的情感,而这种情感需要以特定的方式表达出来。然而,有时候我们并不能如愿地得到爱人以我们期望的方式来爱我们。或许他并没有用惊喜来制造浪漫,或者没有主动问候,因为他对爱的表达方式与我们不同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爱我们,可能只是因为他理解爱的方式不同。在我们深思熟虑之前,或许我们应该试着理解他爱的方式,并欣然接受他对我们的爱。
“大娘,依您之见,我与他之间还有可能吗?我该与他和好如初呢,还是相忘于江湖?”
夜晚临睡前,苏妙云跟热情好客的大娘讲述了她与前夫从相识到相爱,从成亲到和离的故事。收到大娘教导后,还不忘向前辈请教。
大娘吐出唇边的瓜子壳,淡声道:“分了吧!”
“啊这……”
时间回到今日早晨,苏妙云到邻镇后在驿站休息片刻。待她动身前往桑吉村时,驿站掌柜却告诉她所有的马匹轿车都被租赁出去,已没有多余车辇可供差遣。
妙云急得直跺脚,神色慌张左顾右盼。掌柜见她心急,告知前方马车的赁主也去桑吉村,兴许两人可以合乘一车。
听了妙云的请求后,车夫没什么意见,倒是不知轿内的公子是否愿意。
忽而车轿里传来那位公子的同意:“上来吧。”
这声音低沉浑厚又清澈温柔,给妙云一种浓密的熟悉感。
难道他是……
妙云立即掀开车帘,定睛一看。没错,就是她的前夫,赵朗风!
和离之时说好了一别两宽各生欢喜,没想到一年后出趟门,在别镇遇上了。
妙云转身正欲离开,才走了半步脚下一顿,转念一想,还是办正事要紧。无奈之下她踏上了马车,坐在他对面的角落,侧过身不看他。
朗风的面门对着车帘,漆黑的眼珠子却不受控制地睥向妙云,嘴角微微向上勾起。
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言,马车内空气沉闷压抑,四处弥漫着尴尬的气息。朗风率先破冰,询问妙云的外出意图。
妙云并未作答,反而问起朗风的外出原因。他只道是桑吉村的一位病患约了他诊病。
到达桑吉村下了马车,他们分道扬镳,妙云独自前往锦绣山庄,给大客户送去凤仪坊绣制好的衣裳。
下山途中烈日炎炎,妙云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。她扯起一片衣角擦去额头上的豆大汗珠,又吞了吞口水,忽觉咽喉干涩难耐。
她无意瞥到一颗硕果累累的枣树,树上的青枣饱满脆嫩,一看就知道是甜的。
她绕过地上错落零散的捕兽器,爬上一棵枣树的枝桠伸出纤臂摘下果实,擦去灰尘后一口咬下。
鲜美多汁,好吃!再来一个呗~
正欲采摘,回眸却发现一条青蛇正缠在旁边细枝上,对着她吐出红彤彤的蛇信。
她吓得一哆嗦,手上被咬了几口的青枣掉落地上,滚了一圈,白晶晶的果肉沾染了黄棕棕的泥土。接着脚下一滑,整个人摔了下去。
祸不单行,她的右肩正好磕在树下的捕兽器上。她撑身坐地,拔下利器,血液沿着伤口溢出衣衫,显露分外醒目的鲜红血色。
眼下四处无人,她顿生凄凉之意,竟鬼使神差般想起了赵朗风。以前那段她最无助的日子里,是他陪伴在身边。
就在此时,朗风出现了。他一个箭步冲上前,二话不说地伸手朝向她的领口处,想要扯开衣领查看她的伤势,还没得手却被她打了回去。
“你干什么?!”妙云大惊小怪,既盼着他在,可他真出现了,心里又不乐意了。
“我不能看?”朗风面露不悦地诘问。
“不能!”她一口气拒绝。
他怕是忘记了,他们早已和离。如今他又该以什么身份查看她的身体?大夫吗?那也得病人同意。
“我帮你检查伤口,看看有没有伤及重要经脉。”
“走开啦!”她一把推开他,起身快跑。
妙云受了伤跑不快,朗风堪堪追及之际,她急忙中稍不留神,一脚踏进草叶树枝掩盖的地洞。
他拉住她的手,却与她一同掉进了洞里。
起立拍掉衣衫上的灰尘后,朗风发现她右肩的血渍越来越大,有蔓延之势,而她脸色苍白,站姿摇摇晃晃,如玉山之将倾。他由此判定她阳脉受损,若不及时止血,怕是有性命之忧。
她不愿意,那就来硬的!
他将她按在地上,扯开她的衣领,动作熟稔自然,与他当初在行房前褪去她衣衫的手法如出一辙。
“放开我,登徒子!”她气息不稳地怒骂着。
细长的银针扎在妙云雪白细腻的肌肤上,朗风边施针替她封锁阳脉,边挑眉平淡地调侃道:“怕什么?我又不是没见过。我们曾经结亲一年多,你的身体我熟悉得很。”
真是死性不改,未见一年,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色,总爱占她便宜。如今开起玩笑竟能做到面不改色,可见这戏谑功夫已炉火纯青。
止血后,妙云的气色稍微好转。可她并不领情,裹紧衣衫蜷缩在一角抵触他的靠近。
一片沉寂中,她蓦地想起什么,向他发问:“你不是约了病客吗?为何出现在此?”
他迟疑片刻,回复:“那位病患住这附近。”
话虽如此,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她明明记得下了马车后他是往相反方向走的。
再者,他医术高明诊金不低,能请动他来看诊的人非富即贵,这山头除了锦绣山庄的老板外也没谁了,可她送衣裳时没看见他,偏偏在她遇难时他出现了。
难道……
“你是不是跟踪我?”她还是说出了她的疑问。
他矢口否认。
妙云仔细打量眼前人,方才他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,提及此事却左顾右盼眸光飘浮,这更加肯定她的猜测。
她反复逼问,异常激动。
激动的情绪会加速血液流动,如今她有伤在身,朗风为了稳住她的情绪,不得已一手敲晕了她。
醒来后,妙云身处一间陌生小屋,床边的大娘慈眉善目地看着她。
是这位大娘救了他们,也是她与老伴在林子里放了捕兽器又挖了一个大坑,本想捕捉一些山兔野味作餐上佳肴。不料今日往洞里一看,山兔野味没抓找,竟把两个大活人给坑了。
“谢大娘救命之恩。对了,与我困于洞中的还有一位男子,他情况如何?”毕竟她与朗风曾经相爱过,她还是会在意他的安危。
“你前夫?放心,他没事,好得很。”
妙云松了口气,紧蹙的柳眉稍微舒缓而又绷起。慢着,大娘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?一定是他多言。
紧接着她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,心中惶恐油然而生。
“大娘,我这身衣服是谁换的?”
“我帮你换的,不用谢。”
不是他就好。妙云的身子彻底放松,内心的惶恐抛到九霄云外。
大娘不合时宜地补刀:“但伤口是你前夫帮你包扎的。”
什么?好气哦,还是被他揩油了!她将满身怨怒凝结于拳头,重重地捶在一团棉被上。
朗风带着盈盈笑意走进房门,向大娘颔首问好,表现得风度翩翩举止优雅。在妙云的眼中,他却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
果不其然,待大娘走后,他便以查探伤势为由又对她动手动脚。直到大叔进来提醒用膳,他才恢复正人君子的模样。
餐桌上,朗风夹了一块酥滑爽口的嫩鸡肉给妙云补身体,妙云却将她夹给了大娘,经由大叔之手又辗转回落朗风的碗里。罢了,还是各夹各的吧。
他们吃得正尽兴,一只沿着桌脚而上的蟑螂打扰了他们的兴致。
“啊!”妙云大声惊呼,本能地抓住朗风的手臂,指了指那只不速之客。
以往他们还是夫妻之时,偶尔妙云做了噩梦惊醒,她都会抓着他的手臂,只有这样才能令她安稳些。
朗风依旧如从前这般,将温热的手掌搭在她的玉手上,安慰惊魂未定的她。
大叔赶走了蟑螂,与大娘一同看着这对两情相悦的欢喜冤家,相视而笑。
回过神后的妙云将手抽离,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却不知双颊的晕红早已出卖了她。
今夜月明星稀,天空疏朗高阔,站在屋外被林间清风一吹,整个人心旷神怡不知疲倦。
妙云舒展开周身筋骨,仰天闭目,感受着天地的辽阔和清风拂面的惬意。
缓缓睁眼,朗风就在她旁边,与她有一臂之距。
她霎时怫然作色:“你怎么又跟着我?”
他一脸无辜:“什么我跟着你?我不过是吃饱了撑着出来散个步而已。”
“怎么?敢做不敢认?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意图?”
一言不合就冲他发脾气,真是想跟她好好说话都不行。他终于忍不住要发怒了:“是,我跟着你怎么了?我盼着你出丑好笑话你一番!”
“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,否则我对你不客气!”
妙云转身回到寝房鼓着腮子生闷气,大娘给她端来了药汤。她喝下汤药后再次向大娘道谢。
大娘饶有兴趣地望着妙云,眯眼坏笑道:“好姑娘,你若真想感谢我,给我说说你与那小伙子的故事呗。”
另一边,朗风摆着一副苦瓜脸走回客厅。
大叔正在切西瓜,伸手给朗风一瓢:“小伙子,吃瓜吗?”
“谢了,我没心情,您吃吧。”他神情萎靡,从语气中便可听出他的沮丧。
“谁惹你不高兴了?你前妻?说说呗,我来给你们评评理。”末了,大叔一口咬下鲜红的西瓜肉,充当朗风的听客。
与此同时寝室内,大娘拿出了备好的边果,一面听妙云讲述她的故事,一面磕起瓜子儿。
妙云是凤仪坊里数一数二的绣娘,当初为了苦练绣技,把自己熬成了二十四岁的大龄剩女。
为了在婚嫁上争取优势,她不惜接下员外夫人的急单,赚取重金作为日后的嫁妆。她算了一笔账,有了这单子钱,她便可在镇里头安置一处小宅,届时不怕找不到好人家,出嫁也有了底气。
此后的七天七夜,她每日只睡一个时辰,其余时间大都花在绣制夫人的宴服上。
宴服绣成,夫人满意。收了赏金的妙云露出粲然笑容,随即眼前一黑,意外地昏了过去。
她在赵氏医馆中醒来,身处一片黑暗,好奇着为何大夫不点灯。
赵大夫却告知,她因过度劳累导致眼睛暂时性失明。
闻言后,她如遭雷击。原来不是大夫不点灯,而是她看不见。挣钱的快感顷刻间消耗殆尽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。
尽管赵朗风明确又反复地告诉她休息几天即可恢复,可她一想到生活不能自理,便久陷于不尽的惶恐之中无法释怀。
时隔多年,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,她只记得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是朗风陪在身边。在她堪堪摔倒之际,他轻轻地扯了她的衣袖,她却死死地拽住他的手臂,像溺水之人拼命地抓住救命稻草一样。
失去视觉的人,其触觉便会变得更加灵敏。妙云能感受到他的手臂结实又粗壮,抓紧了他的臂膀,犹如蔓藤缠住了参天大树,任它狂风呼啸,她自岿然不倒。
夜里,妙云如惊弓之鸟,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内心的忐忑,以至于迟迟不愿入睡。她端坐床前,又再一次问朗风她的眼睛是否真的能好。
朗风一如既往胸有成竹地给予肯定回复。为了稳住妙云,他这次又多加了一句:“若治不好你,我照顾你一辈子。”
她微微一怔,回过神后内心的恐惧逐渐消散。她开始好奇着,声音如此温柔清澈的人,该会是什么模样?她不禁产生了无边遐想。
待摘下三指宽的蒙眼纱布那天,浮现在妙云眼前的是一位半蹲的青年,比她想象的要好看。他有一张英俊清秀的脸,下颌线条优美流畅,唇如涂脂,鬓若刀裁。
只是他的眼珠子一动不动,直勾勾地盯着她,仿佛她脸上贴了黄金。
羞意蔓延到了耳根子,妙云低垂眼眸躲避他灼人的目光。谁知朗风也跟着低头,对上她的眸子。她侧过头去,他也跟着侧头,仿佛非要窥见她的容颜才肯罢休。
她咬了咬唇,伸手挡住一边侧脸,娇嗔道:“哎呀,你这样看着人家做什么!”
朗风这才意识到他的冒犯,起身拱手作揖,嗫嚅道:“对不起,我……美女见得多,但没见过如你这般气质脱俗的,清雅如盛夏之荷,皎洁若中秋之月。一时失礼,还往见谅。”
哎哟!这孤身郎君不仅俊俏,竟还如此会说话,怎叫她不动心。当然最终打动她的,是除他之外再无人能给予她的,稳如泰山的心安。
彼时他还是克己复礼的君子,没有任何逾矩之举。成婚后,他们也度过了一段甜蜜恩爱的日子。
可不知什么时候起,一切悄然发生了变化,他们的分歧开始显现,往后随着岁月的流逝,裂痕越来越大。
她喜欢挽着他强劲有力的手臂,脸颊侧倚他健硕宽阔的肩头,与他踱步长街,闲逛或采买物资。朗风却不喜欢这样,要么说无趣要么觉得无聊,三番五次拒绝她的邀约,这让她很是伤心失落。
而晚上,他总喜欢与她行云雨之欢。她若是拒绝,他便满脸写着不高兴。
更有甚者,他还未询问她的意愿,直接压在她的身上,褪去她的衣衫,在她的朱唇与颌边落下细碎又缠绵的吻。软床轻晃,气氛暧昧,似荡漾在春水上的一叶扁舟。
如此旖旎风光,她并未动情,反而忽觉自己像是他的一瓶容器,承载他的喜怒哀乐,容纳他的满身欲望。她讨厌这种感觉,之后一直躲避他的接触。
曾经温润谦逊的郎君变成了花言巧语的“衣冠禽兽”,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他喜欢的只是她的美貌和身体。尽管他会不时地对她说一些动人的情话,在她看来,不过是哄人的花言巧语。
奇怪的是,别人都一致地认为朗风待她极好,心里嘴里念的皆是她。哪怕她成亲将近一年无所出,面对外人的闲言碎语,他亦极力维护妻子,毫无纳妾之意。惹得一路女儿家向她投来艳羡的目光。
妙云想过离开,却被外头的言语暂时地压住了这念头。
直到妙云得知凤仪坊里有一位前辈,年轻时嫁给了大户人家做妾。今年欢笑复明年,秋月春风等闲度。
直到暮去朝来颜色故,前辈风采不再,那户人家另娶妾室。她在府中不受待见,不久被赶了出来。她无家可归,重返凤仪坊。
妙云以此为鉴,担心自己会步了那位前辈的后尘,遂下定决心与他和离。
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。当初她嫁于他是因为一份无可替代的心安,如今她选择离开,是因为她从他身上再也找不到那份心安。
说出了“和离”二字,妙云从朗风那缱绻万千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舍,还有淡淡的忧伤。本以为他会说一些挽留的话,谁知,他脱口而出的第一句竟是问她是否移情别恋。
这莫须有的事她当然不认,他迟疑须臾终是签下了放妻书。没有争吵,没有挽留。她也彻底死心了。
妙云讲完了她的故事,桌案前的一方土地铺满了大娘嗑剩的瓜子皮。
“大娘,你别看他平时一本正经的,等没有旁人的时候,他就会对我动手动脚。你说,他是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?”
“当然不是!”客厅内,朗风向大叔诉说另一版本的故事,“以前我与她是夫妻的时候,为何碰她一下都被她当做轻浮?”
“婚后妙云承担了很多庶务,所以夜晚在床上她说累了不想动之时我可以理解。可翌日她要我陪她外出踱步,真搞不懂有什么好逛的,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看几本医书来得有趣。我不同她去,她便冲我发脾气,晚上也不让我碰。明明是生气了,还非说自己没有生气。”
后来某次行房之时,他发现她心不在焉,似是有什么心事。之后她便找各种借口不让他碰,他不得不怀疑她在外头有了别的男人。
可她“隐藏”得很好,朗风曾向妙云的亲朋好友查探过,也曾私下跟踪她,并未有任何关于“奸夫”的踪迹。
在他意料之中,她终于按耐不住提出了和离。这让他更加确信她在外头是有人了,可她偏不认。也对,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,心里明白就好,给彼此留有几分颜面,又何必捅破?
朗风极力压制着内心涌动的离愁别绪,不让自己在她面前显得狼狈不堪。既然她已心系他人,这名存实亡的婚姻有何意义?与其同床异梦,倒不如由她去吧。
和离之后,她该跟“奸夫”光明正大地在一处吧?可朗风等了半年,未见妙云身旁有其它男子。他这才幡然醒悟,是他误会了。
妙云走后,朗风的内心仿佛缺失了一角,空荡如一片荒芜的沙丘。他能克制自己不去见她,却忍不住向旁人打探她的消息。
直到昨天,他向凤仪坊的人打听到妙云今日要去桑吉村给锦绣山庄送衣裳。动了私心的朗风买通了驿站掌柜将她引向他的马车,制造“偶遇”,只为了再见她一面。
下了马车后他往相反方向离开,让她放松警惕。再找个地方躲起来,暗中观察护送她上山。
“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。”朗风说完了他的故事,大叔亦吃完了最后一块西瓜,还打了一个饱嗝。
与此同时,寝室内。
大娘咳了两声,清清嗓子。妙云说完了,接下来该轮到大娘开始表演了。
“丫头,其实人嘛,都有好色的一面。你当初不也看他长得帅所以才春心萌动?”
大娘说得好有道理,妙云竟无言以对。
大娘语重心长地教导:“所以呀,色不是问题,问题是他只对你这样,还是对其他姑娘也这般。”
妙云回忆往昔,朗风对别家姑娘从未逾矩,哪怕是女病患亦保持距离。
大娘接着说:“其实他心里有你,方才你喝的药是他亲自煎的。我跟老头子在洞坑里发现你们的时候,他让我们先救了你出去,他才上来。”
“你之所以认为他不爱你,是因为他没有以你想要的方式去爱你。每个人表达爱和感受爱的方式都不一样,无论如何千变万化,不外乎是这几种:赞美之词、接赠礼物、专心陪伴、无私奉献、亲密接触。”
“云丫头,听你说的故事,我敢断定,他表达爱意的方式便是赞美之词,平日里他该没少称赞你,跟你说情话吧?不过都被你当成了花言巧语。”
“而他感受爱的方式则是亲密接触,因为你们是夫妻,他把你当自己人,所以言行稍有放肆。可你拒绝与他亲密,他感受不到你的爱。这也是为什么你提出和离他却不挽留,因为他也认为你不爱她。”
另一边的客厅内,大叔也在以同样的口吻教导着朗风。
“你前妻感受爱意的方式是专心陪伴,她希望与你手牵手一起走,有你陪着她才安心。但你宁可看医书典籍也不愿陪她买买买,这无异于阻断了爱的桥梁。”
“她感受不到你的爱,自然不愿让你碰。没有爱意的触摸,那不就是耍流氓吗?”
大叔讲得头头是道,朗风竟无法反驳。
大叔一针见血地说:“你前妻嫁予你,毫无怨言地为你浆洗衣物煮汤烧饭,打理一切琐事碎务,无私奉献,这是她对你的爱。只不过你感受不到罢了。”
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朗风犹如醍醐灌顶,他虚心请教:“大叔,依你之见,此事何解?”
“解法有简单的有复杂的,你想听哪个?”大叔轻挑眉眼故作高深,似是引年轻人入套。
相信是个人都会选择简单的,朗风也不例外。
这正中大叔下怀,他一身轻松地说:“分了吧。不沾染情爱,啥事都没有。从源头上解决一切问题!”
“啊?这……”寝室内,妙云惊讶于大娘给出的解决办法。
大娘解释道:“一般任何男女向我讨教感情问题,我都直接劝分。”
妙云面露难色,似乎对这答案不满意。她眼眸中星火般的情丝被大娘尽数捕捉。
大娘的眼珠子忽地一转,借以反话面授机宜:“不然还能咋办?让他换一种感受爱意的方式,他肯定换不了啊!让你换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,你愿意吗?还不如早点分了,多省事!”
妙云低垂眼睫若有所思。昏黄烛光下,她的神色晦暗不明。
大娘打了个哈欠,起身撑了个懒腰:“年纪大了,熬不动了,我得早点睡。你也别折腾太晚。”
夜过三更,妙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安枕。大娘今夜说的那番话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,她的内心倍受震撼,其程度不啻于翻江倒海。
既然睡不着,干脆到外面走走吧。妙云行至屋外,发现朗风在前方抬头仰望星空。
“你怎么还不睡?”
朗风循声望去,妙云正朝他款款而来,她的面容舒缓,毫无愠怒。
“睡不着,便出来走走。”他应声而答。
夜色浑浊,周遭异常安静,高挂的圆月被淹没在黑幕之中,不见踪影。他们的关系走向犹如这月亮的踪迹,在朦胧黑夜中显得扑朔迷离。
两人假装看星星,微微侧目竟发现对方也在望向自己。
朗风急忙寻找话题缓解这该死的尴尬:“你身体如何,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喝了你煎的药,已经好多了。”妙云屏息握拳,仿佛鼓尽了毕生勇气,支吾着:“你……你要看一下我的伤口吗?”
朗风生怕她误会,连忙解释:“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知道。我的意思是,你若要看,那……那过来看吧。”语毕,妙云垂头望向地面,不敢直视他的眼睛。
“看……那就看看吧”。朗风既诧异又惊喜,略带一丝紧张。
妙云坐在客厅内,朗风查探了她的伤势,确认无碍,留下医嘱:“这几天切忌操劳,右手不可抬重物。若有需要可随时找我。”
“明日我想买几壶杨枝玉露。”妙云凝望着半蹲在她眼前的青年郎,一如当年摘下面纱时四目相对的情形。
“我陪你买,杨枝玉露交由我拎。”
这次妙云没有闪躲,对上他真挚又深情的眼眸,会心一笑。
次日,两人各自向大娘大叔道谢,感谢他们用苦良心的教诲。
拜别了大叔大娘,曾经星离雨散的两人破镜重圆,他们手挽着手,乘着晴空白云,踏着轻快的步伐下山归家,重归那个因误会而分裂的家。
<终>
以上就是他并没有以你所期望的方式爱你的相关介绍,希望能对你有帮助,如果您还没有找到满意的解决方式,可以往下看看相关文章,有很多他并没有以你所期望的方式爱你相关的拓展,希望能够找到您想要的答案。